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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七章 書畫比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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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輪鬥下來,15對被淘汰,沈清墨與南宮靖拔得頭籌。溫如畫、蘇小小、喬禮群均拿到第二名。

但由於蘇小小的外貌劣勢,眾人關註的焦點還是另外幾位身上。

“書畫比賽是夏小姐的強項,但我們的賀蘭公子又豈會遜色於她?這第二輪有好戲看了。”

“那位沈公子是何方人士?著實是人中之龍。你註意到沒?和他在一起的那位小姐就是賀蘭公子最近喜歡的表妹,這裏面是否有玄機?可惜這位小姐相貌平凡了些。不然他們也可以爭奪冠軍的。”

“嘖嘖,可惜了那位沈公子。喬莊主今天表現也不錯,你註意到嗎?他身邊的那位小姐看上去挺像一大家閨秀?也不知是哪家小姐?怎麽從來沒見過?”

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,紅毯上擺好了兩排共四十五張桌椅,45位青年男女粉墨登場。

文蔓登毯之前,得勝歸來的沈清墨輕輕彎腰,俯在她耳邊輕輕道:“青璇小姐,怎樣也要塗抹幾筆,白卷最好還是不要交。”

文蔓擡眼看見沈清墨戲謔的眸子,不知為什麽那裏面,仿佛閃爍著一簇火焰,好像可以一下子將人洞穿。

她搖搖頭,沈清墨不可能認出自己,一定是自己心裏有鬼的緣故。

於是她淡淡地溫柔一笑:“勞沈公子費心了。”

雖說她的畫技一般,但她有一招絕技。

文蔓在現代社會屬於雜家派。所謂雜家派,就是什麽都懂一點,什麽都不甚懂。

就說這繪畫。她曾經狂熱地愛上,發誓以後要做個畫家。去學過素描,學過炭筆畫,還跟人學過一陣國畫。

也曾狂熱地練過一陣書法。

更有曾將歷代的畫論、歷代的繪畫名家歷史均讀過一遍。

之後卻放棄了這個理想。原因有三:一是自認繪畫天份不高。二是發現很多畫家自身藝術氣息濃厚,性情敏感,生活坎坷狂放,自己卻終究理智大於情感。三是既無天份,又與畫家不屬同類,自然只能放棄。

後來文蔓發現自己做什麽都是如此。只好感慨造化弄人,生就了她這個不成器的小人物。

但雜家也不是沒有好處。

就是關鍵時刻還可以糊弄一氣。

當下文蔓手持毛筆,調墨潤筆,龍飛鳳舞,沒幾分鐘,在紙上畫出了三只大蝦。

畫完之後,見別人還在紙上耕耘,自己滿意地欣賞了一會,遂在右面題上“游龍弄姿,青璇戲墨”

文蔓雖畫技一般,但對齊白石老人的蝦癡迷過很長一段時間。

初時被人譏諷筆下的蝦像螞蟻,像蜈蚣,後來總算有蝦的樣子。

再後來學了書法,更將遒勁的筆力運用在畫蝦上面,濃淡相宜,有柔有剛,竟也蠻像幾分樣子。

夏含煙與賀蘭子軒距離文蔓不遠,文蔓斜瞅過去,卻見夏含煙似畫了一位仕女,手執紈扇寂寂行於路上。極似唐伯虎的《秋風紈扇圖》。賀蘭子軒筆下的圖,酷似元代畫家倪瓚的《漁莊秋霽圖》,立意高遠,構圖平原,風格蕭散超逸,簡中寓繁,小中見大,外落寞而內蘊激情。

這些人的功力豈自己能夠相比。文蔓暗暗心嘆,但也無甚在意,待紙上墨跡幹透,便閑閑地立於桌邊等待評審。

卻見藍丹埋頭苦幹,基本上所有的人都畫完了,他才成就了一幅工筆花鳥圖。畫風細膩,濃墨重彩,竟也引起一片好評。

賀蘭子軒與夏含煙的作品比起來,最終以賀蘭子軒立意高遠為上,贏得十分,夏含煙九分。

藍丹畫風雖是細膩,但卻被評為認為匠氣甚重,遜色於前面二位,只得八分。把藍丹氣得翹著蘭花指,耷拉著嘴角,扭著身子,誰也不願理睬。一邊胖胖的蘇小小卻極其好心地細聲勸解,讓藍丹心情略略好了一些。

那韓琪雪畫了一幅山水圖,也得了8分。舒經天的同伴林碧遙得了7分.

輪到文蔓的畫,諸位裁判開始七嘴八舌地打起了官司。

一說此畫意境甚高,錦華王朝還從未見過此種畫風,寥寥幾筆,便勾出蝦的神韻,即是高明的畫家未必可以做到。

一說此畫墨色深淺濃淡,蝦須線條似柔實剛,似斷實連,紙上之蝦似在水中嬉戲游動,一張白紙變成了一溪清水。實在是妙妙妙!

一說此畫蝦不像蝦,用筆一般,線條一般,用墨一般,幾無可取之處。

一說如此幾筆也算作畫,那畫邊上的字也只能算是尚可。

最終諸位裁判最終認定此畫意境甚高,只是功力尚淺,為鼓勵新畫風的出現,他們最終給這畫打了7分。

此時文蔓已經退到一邊和沈清墨站在一起,聽到7分的成績,不由大是驕傲,這個成績也算是相當不錯了。

沈清墨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,眼底再次閃過一次火光。

兩輪比賽下來,賀蘭子軒、溫如畫與南宮靖、夏含煙旗鼓相當,同時排名第一。

文蔓和沈清墨也順利進入第三輪比賽。

時間已是中午。

芙蓉園裏面有間酒樓,眾人在裏面用過餐,並稍事休息後繼續第三項比賽。

用餐時,文蔓故意躲開沈清墨,和溫如畫、賀蘭子軒坐在一起。

此時重新聚到紅毯旁邊,她的心裏開始有些打鼓。

如果說上午的書畫比賽,她還勉強可以迎戰。那麽這次的合奏比賽,以她一竅不通的音樂素養,她實在是不知如何應付。

合奏,顧名思義,是兩個人一人一個樂器,共同演奏。

場上已經備好了古琴、竹笛、玉磬之類的樂器。比賽用的樂器可以自帶,也可以用場中已經備好的樂器。

此時離比賽還有一會時間。

沈清墨瞅著兩手空空的文蔓,漫不經心地道:“青璇姑娘擅長什麽樂器?”

文蔓瞅著沈清墨,神情有些可憐:“對不住,沈公子,我只會敲鼓,亂敲的那種。”

沈清墨緊盯著她瞅了一會,盯得文蔓覺得自己臉上的面具快被他盯化了,她不自覺地擡手摸了摸,確認面具還在後,方吞吞吐吐地說:“沈公子,那您有什麽辦法可以讓我們混過這一關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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